凹三id:Mr_Electrotherap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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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的七次相亲与一次相爱》

老师生日快乐啊——

生贺迟到的原因绝不是懒癌摸鱼拖稿什么的而是我在打开lofter的道路上迷路了。

 ———————————————————

 

 

 

 

 

“您的姓名?”

“……宇智波带土”

“您的年龄?”

“32”

“身高?”

“182”

“体重?”

“70.3”

“请问您的职业是?”

“……内轮集——哦不,你就写某上市公司股东吧。”

“那么,您对另一半的要求是?”

那边犹豫了一会儿,过了半晌抛出一句“还是我自己来写吧。”

 

“那行。”介绍人扶了扶眼镜,又抬起头,仔细打量一下眼前这位穿着紫西装的客人,“不是我说,您除了年龄大点儿,其他条件相当不错,怎么会——”

 

宇智波先生僵了一下。“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你们木叶佳缘承诺最快24小时就能给我找到一个匹配对象,这没错吧?”

 

“没错!我们木叶佳缘是火之国最大的婚配交友机构,拥有海量信息库和多年的——”

“好了,我知道了。”

介绍人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他接过带土递来的资料卡瞥了一眼,又把信息输入进木叶佳缘的匹配系统中。

 

“恭喜您!”

介绍人敲了会儿键盘,然后满意一笑。“我们已经给您成功匹配了一位约会对象。”

“这么快?”

带土一口茶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下去,“这就找到了?”

“您的匹配者是位和您要求百分之九十五符合的有缘人,他与您年龄相仿,经历相仿,目前定居在木叶市,也满足您‘肤白,高挑,长腿’的额外要求。这大概就是所谓上天注定的因缘。”

 

介绍人边眉飞色舞地说着,边递了一张信息卡给带土。“不过,带土先生您还没有我们木叶佳缘的id吧。”

“没有。”

“那您起一个?就跟起网名一样。”

“用实名不行吗?”

“行是行。”介绍人把头从屏幕旁挪开,“不过一上来就是真名也太直接了。您看您的这位有缘人登记资料就用的网名‘寂寞处女座_0915’,这样的一个名字多么神秘,优雅,引人遐想——”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宇智波先生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就随便给我取一个吧,我也没起过这些。”

“诶好,包在我身上。请问您的星座是什么?最近很流行以星座起名的方式。”

宇智波先生刚要出口“水瓶”,却忽然想到万一介绍人给他起个“寂寞水瓶座_0210”之类的,实在也是不好听。

“呃,我平时对星座之类的事不太了解……”他说。

 

“哦这样,没关系”,介绍人推了推眼镜,“请问您的生肖是什么?”

 

“我?属兔。”

 

 

 

 

《我与他的七次相亲与一次相爱》

 

 

 

 

                                                 

                                                -第一次-

 

 

后面几天刚好赶上公司季年审,带土一忙起来,也没什么闲心去联系这位“寂寞处女座”。偏偏对方似乎也挺忙,尽管二人都有彼此的电话,却从未主动找过带土。又过了一个星期,就在他差点快把这事忘了的时候,忽然收到个陌生人发来的短信:

 

“您好,请问您是‘等爱的兔兔’吗?”

 

什么?

宇智波先生正在办公室吃工作餐,三菜一汤,看到这行字差点没把手机吓得掉汤里。他没好气地回了句‘你他妈哪位。有病’,心里骂道这年头个人信息泄露很严重,撩骚都撩到他一男的头上了。过了五分钟,那个陌生人又发来了一条短信。

 

‘我是寂寞处女座_0915。’

“……”

宇智波先生忽然想起来,那天他在木叶佳缘登记个人信息的时候,介绍人说要帮他取一个网名,还恰好问过他属相是什么。

 

…他的手机最终还是掉进了汤里。

 

 

第二天中午,宇智波先生急忙忙地赶向约好的咖啡厅。等下了车,他忽然觉得这一切好像是一场梦。不,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无聊到网上征婚。

 

一切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他刚从国外回来接任公司,好好的董事没当几天,家里的老头子竟不知脑子哪根筋搭错,提议要帮他“介绍个对象”。宇智波带土一想这事不对,老头子啥时候那么好心,里头一定有猫腻。结果他稍微侧敲旁击了一下,果然,对方是某个跟内轮公司旗鼓相当的大集团的人。老家伙倒挺贼,指望他家族联姻扩充生意伙伴呢。

 

宇智波带土今年32了,按理说还真的是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奈何这人别说结婚对象了,连恋爱都没谈过几次。正如木叶佳缘的介绍人说的,带土的条件非但不差,而且是相当不错的。而他之所以一直单着,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你不懂,这是情怀。

 

带土情窦初开的时候喜欢过他邻居家的姑娘,然而剧情与许多看腻了的电视剧一样,他喜欢的姑娘不喜欢他。更狗血的是人家姑娘心有所属的竟然是和自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儿。三角恋就这么拖了好些年,最终他喜欢的姑娘和他的哥们儿最终还是没成,而带土却也不知为何耽搁了下来,这么多年一直单着。

 

总有人问他是一直放不下那姑娘吗?他仔细想想或许也不是。他很早就想清楚了,如果姑娘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他是一定会祝福的。而且事实上,人家前些年也已经嫁人了。自己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有动心的人,但在他看来那些人总是缺了点什么,至于缺的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或许正如给他做匹配的介绍人说的,有些东西是缘分天注定。

 

和“寂寞处女座”约在了他公司楼下的一个小咖啡厅——带土常来吃午饭的地方。他今天挪不出假,只能趁着午饭时候见一面。他给“寂寞处女座”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就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中间位置,桌上有朵玫瑰花,外面可以看到马路。随后他给自己点了午饭,等三明治都上来了,他才忽然意识到先点东西或许有些不礼貌。

 

十二点过五分,“寂寞处女座”依旧没来。

 

带土盯着咖啡厅的大门,梗着脖子,目不转睛。他不得不承认,昨天的一番闲聊让自己对这个“寂寞处女座”产生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兴趣。怎么说呢,“寂寞处女座”正如木叶佳缘介绍人说的,神秘,优雅,自持,却又能激发你无限的好奇心。她的谈吐相当得体,却又并不乏味;她十分聪明,却聪明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你感受到任何压迫。

 

门被推开了,宇智波先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个曼妙的倩影从橱窗内闪过,进来一个披着长发,相貌清纯,学生打扮的女孩。

哦,这不会是她。宇智波先生有些失望地坐回凳子里。“寂寞处女座”的气质并不像年轻女孩。

又过了一会儿,门再次打开了。这回来的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她打扮的珠光宝气,身上飘散着昂贵的香水味。直觉告诉宇智波先生,这也不会是他要等的人。

 

他摇了摇头,甚至有点想嘲笑自己。比起在这里乱猜,他觉得自己倒不如给“寂寞处女座”打个电话来的直接。他还没来得及掏出手机,就看见有一个身影从橱窗外晃过。他抬头一看,却又立刻低下头来——那是个宽肩腰细高挑腿长的男人身影。唔,身材很好,然而并不是个女人。

 

“诶?怎么你也在这儿?”

 

宇智波先生正低头找着“寂寞处女座”的号码,并没留心走进来的人。然而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把他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抬头,只见一个高大的白发男人正弯着身子冲自己看。男人进来的时候是背光的,太阳打在他身后,把他银白色的头顶照得有些泛金。

 

五分钟前,宇智波带土只觉得自己网上征婚是一场梦,但他没想过这不仅是一场梦,而且是一场噩梦。

噩梦的男主角看着他,睁着一双懒洋洋的黑眼睛,以一种非常轻松的语调说了句“好巧。”

宇智波先生的大脑里忽然很没意义地响起了介绍人的那句:“这大概就是所谓上天注定的因缘啊!”紧接着,他立刻忍不住想要为这个联想甩自己两巴掌。

 

“你……你怎么……”

“我也刚回来。”

旗木卡卡西说道“我听说你两个月前回来了,本来打算等闲下来找你聚一聚的,却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

“装的还挺像。”

带土脸色沉了下来。心里连骂了几声这人真虚伪。“说的好像你有我联系方式一样。”

“对嘛。”

白发男人笑了笑,打了个响指“所以这才一直没联系你呀。”

“……”

 

“让我想想,我们多久没见了。十年?二十年?”

“你傻了吧,十五年,不多不少。”带土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只见这人今天穿了个很合身的休闲灰西装,里面配了件白衬衣,领口开到第二颗,显得慵懒又英俊。他与卡卡西虽然十五年未见,这些年却也听说过一些他的事。这人混的似乎还是不错,事业上顺风顺水,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到现在还是单身了。旗木卡卡西从小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一来成绩好,老师长辈都宠他宠的不行。二来长得还行,因此学校不少女生都对他有意思——这些女孩里还包括了带土喜欢的那个。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卡卡西看那边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更没什么要交换联系方式的意思,索性坐到另外一张位子上,还掏出本书看了起来。带土只觉得喉咙发干,过了半天才凶巴巴地挤出一句,“你等人啊?”

 

那边连头都懒得回,“是啊,你也是?”

“关你什么事。”

 “好好,不关我事。”

宇智波先生看了看表,下午三点过十分,而他们约的是三点整。按理说在约会时另一半迟到是件非常讨厌的事,但此刻带土觉得这位“寂寞处女座_0915”能迟到简直太好了,当然如果她能爽约就更好。要是让卡卡西知道自己堕落到去征婚……哦那还是杀了他吧。

 

“看你这坐立不安的。”卡卡西笑了笑,“等的什么人啊?”

“都说了,关你什么事”

“.......行,那我不说话总可以了吧?”

“……”

“我发现你很闲啊,旗木卡卡西。”

他放下手机,表情阴沉地盯着对面桌子看,“你可别告诉我,你是闲着无聊自己跑来在这儿看书的。我记得你公司可离这有三十分钟。”

卡卡西给他问的一愣,但马上又反应过来,“当然不是。”

“约了人?”

“唔,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吧。”

见卡卡西这么欲言又止,带土更是觉得奇怪。卡卡西这些年一直在海外发展,没想到忽然就回来了。他想起前几周同学聚会的时候,偶尔听别人玩笑似得说起要给他张罗对象什么的。

带土强压着心里古怪的感觉,阴阳怪气地问道:“等谁呢?别是女朋友吧。”

 

卡卡西依旧没有回答,只揶揄地挑了挑眉毛,饶有趣味的盯着他看。带土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的心里一咯噔,再接下来就是一阵空荡荡的感觉。

 

“女朋友?”

“你从哪儿听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女朋友了。”

“啊?所以——”

“朋友,就是等个朋友。”

“我可没那么好福气,到现在还是单身呢。”

 

“哦。”

宇智波先生莫名其妙地觉得一口气缓了过来。他刚刚仿佛出走了的心脏,这会儿似乎又回到了胸腔。他们又这样坐了好一会儿,十分钟?十五分钟?半个小时?带土自己也说不清楚。卡卡西坐到了他后面的位置上,似乎看起了书。而他一个人靠着窗户,随着思绪一同回到了十七岁。

 

十七岁的篮球赛后,他把汗湿了的背心丢进书包里。十六岁的旗木卡卡西刚进去更衣室,带土换好了衣服坐在那里等他待会儿一起回家。

他百无聊赖,眼角的余光却不知怎么的扫到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那个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卡卡西前辈收”的东西从他同伴的储藏柜里掉了出来。带土也不知怎么了,明明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却还是控制不住。他拆开了那封信,飞快地扫了一眼,内容跟他预想的一模一样,而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表白的女孩子叫什么。巨大的空落感席卷了他的心脏,让他整个人手脚一阵冰凉,脑袋和胸口却是热的。

 

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那封信藏进了口袋里。

“走吧。”

卡卡西从更衣室里出来,已经换好了衣服。

“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什么”少年有点心虚地答应道,“回家吧。”

 

 

“看来我等的人是不会来了。”

 

属于成年男人的,低沉的声音,把他从回忆里唤了起来。三十一岁的旗木卡卡西比起年轻时结实了不少,轮廓也更硬朗了些。十五年的时光让他从一个清秀的少年,蜕变成了一个英俊的男人,这个变化让带土觉得既奇妙却也自然。

 

“也差不多该走了。”

 

卡卡西从座位上起来,整了整衣服,穿上外套。快要离开的时候,他不知怎么的又忽然掉转过来看了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带土总觉得他这会儿的表情特别微妙。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并没有。”

 

卡卡西继续盯着他看,看着看着,顺便又挑了挑眉毛,眼神变得更玩味了起来。

 

“没有就好。”带土心里泛上一阵奇怪的酸楚。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酸多久,就忽然觉得浑身挺不自在。一抬头,他立刻明白不自在的理由是什么了。哪怕是别的人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看都不会舒服,更别说这人还是卡卡西。

他看了看表,已经离和‘寂寞处女座’约定的时间过了二十分钟。

“这个玫瑰。”

卡卡西忽然走到他桌子前,拿起了摆在桌山的一小支新鲜玫瑰花。

“是你带来的吗?”

“什么?”带土被他弄的莫名其妙。“怎么了吗?”

”哦没什么。”卡卡西耸了耸肩,“挺好看的,我就随便一问。行,那我走了。”

 

 “不送。”宇智波先生冷冰冰地下起了逐客令,“我约的人马上也要到了。你要是想叙旧的话还是改天。”

“没问题。”白发男人笑了笑,像是也没有什么再要说的了。带土盯着他的背影,把那句刚提到嗓子眼的“你号码多少”咽了回去,想着这样也好。

 

过去就让它过去。

宇智波先生掏出手机,决心给他的征婚对象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手还没摁下去,却没想到卡卡西忽然又掉转过头来。

“你又怎么了?”

带土觉得更莫名其妙。从今天一见到起,卡卡西就话里有话的样子,还老用一种特玩味的方式盯着他看。

“咳,没什么。”

白发男人看上去微妙地有些紧张,

“咦,你要打电话啊?”

“对啊。”

“......那什么,我建议你,暂时,还是别这么做的好。”

他被说的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什么叫暂时.....?”

“总之就是这样,好了我走了。”

卡卡西说完这句就大跨步往外要走。带土还在思考着这人想干嘛啊。当然,他马上就懂卡卡西什么意思了。

几乎是按下拨通电话的同一瞬间,一个来电铃声从咖啡厅门口响了起来。宇智波先生像见鬼了一样抬起头:只见背对着他的白发男人转过身,无奈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按掉了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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